在南方,在广东,冬日的下午还暖得很。
走进理发店时,我终于将帽子取了下来,这不,身旁前后左右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——因了我的 v 形头,两边头发耸立,中间却凹下去,怪怪的。有人好奇地问我是咋回事,我笑笑,脸色微红,不作详答,找个地方背过身子,翻起了当日的《南方都市报》。
随后理发,就是将头上左右两侧的 v 形剪得与植发区的头发一样短,但并非两角成九十度的那种黑衣人的平头或板寸头。
头发剪毕,我自我解嘲地说:“这样不再古怪了吧?”一位妹子点头称是,然后继续问我头顶之所以然,说你怎么跟以前不同了啊?俺答道:“你认为是何故呢?”妹子摇摇头,仍不知究竟。我就指着后脑的那条线状疤解释说:“看吧,头发都是从这移上去的。”“移植头发?报纸上有看到过啊。”“是的,”俺说。
然后对镜自视若干次。感觉的确跟以前不同了。
诚然,头发短是短,但此短,并非光头使然。我觉得,如果在脱落期后尚能保持这一造型的话,那么,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世界宣布(是啊,对世界宣布):“看吧!往昔的那位 m 哥不再是 m 型,从今以后,以前那位麦当劳先生已然成了 v 哥!”呵呵!由 m --> v,这可是用银子、鲜血和汗水换过来的啊!
当然,由于要与头顶毛发的长度相匹配,后脑的头发也得剪短,于是,后脑的线状疤痕就看得比较明显,然而,对此我心坦然,丢卒保车,在所不惜。明显就明显吧!谁会低着头刻意地盯着我的后脑啊?我就当是后脑不小心让玻璃割伤的不行吗?或者是曾经打了一架,让刀砍的,又咋样了?再说,不出20天,后脑的头发一长长,不就掩住这条疤痕了吗?而且疤痕还会恢复还原得越来越隐蔽呢!
从理发店回到家里,用热水冲掉了落发,继续对镜自视,还拿起两面镜子,以便将后脑看得更清楚一些。慢慢地,心情又舒畅了许多。首先,我现在出门,不用再戴那个帽子啦,戴帽子,总觉得怪怪的,我们中国人,特别是南方人,很少戴帽子啊,除非是在越南,否则,光天化日的,戴个帽子可真的是怪里怪气。其次,俺现在完全可以这样的短头发示人。是的!头发短一点,这又何妨?反正,特别是在平视时,不再是以前那位烦恼的 m 形人!……
就等着头发长长,就等着脱落期后植发区小生命们的成活率……
植发区的头发,顽强地崛立着——小荷才露尖尖角。
让我对这些新移民的将来拭目以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