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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6-24 03:04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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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:儿童精神分析讲座(6)
这时母亲讲到孩子刚出生以后,她就给孩子乳房喂奶,这时母亲感到非常痛,完全是幸福的反面。母亲就由于身体上的痛苦,同时整个乳房周围都非常不舒服,“如果是我的婆婆在这个地方将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个支持”。对于贝努瓦来说,她说就自愿喂了三周的奶。对贝努瓦的喂奶对她是一个幸福,和孩子有一个好的距离,而和玛丽就没有。母亲带着一种罪恶感的口气说,她从来没有带玛丽去散步,不能带她散步,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带着孩子到世界上,很早就等待着第二个孩子的出生。“当她小的时候”,母亲说,“我经常打她的屁股,现在少了”。玛丽不愿意母亲安慰她,诓她。当贝努瓦拴鞋带的时候,玛丽说,我要喝水,母亲说等一下,然后玛丽大叫一声跑到一边,当母亲拴完鞋带后过去,玛丽不要母亲诓她。这种对母亲的态度的表达“你是一个凶恶的恶毒的母亲”,对母亲来说,女儿是一个坏的客体,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离开这种类似于镜像的关系的问题。
给我带来希望的是母亲能够把自己所做的讲出来,能询问自己所做的,对自己所做的提出疑问,也就意味着母亲没有封闭自己,晓得自己在做什么,然后找到自己做的方面的问题。(卢梭先生补充到:父亲是否要说几句?)当母亲在说的时候,我的感觉是父亲帮助母亲讲,给她一个支持让她讲,父亲是三个儿子的家庭中的老大,是一个在布诺塔列的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,父亲想为玛丽找一个天主教的学校。当时这个父亲到巴黎是因为工作的时候,是训练年轻人的问题,现在父亲对巴黎的生活感觉厌倦,想回到布诺塔列。他的二弟,尽管只有30岁,但是有6个孩子。是一个非常天主教传统的家庭。(霍大同:法国的出生率是低于死亡率的。这样的家庭非常少见)
讨论:
问:玛丽一方面认同她母亲,一方面拒绝她母亲,这是如何形成的?
答:玛丽认同她的母亲,而认同的母亲是拒绝玛丽的母亲。她自己是被她母亲所拒绝,另一方面母亲是无意识地拒绝了玛丽,包括了出生的痛苦和喂奶的问题。母亲自己说为什么我没有接受玛丽,是因为“我自己没有被自己的母亲所接受。我能接受贝努瓦,是因为我婆婆接受了我”。玛丽她认同了母亲对她的拒绝,她不能认同母亲好的部分。(进一步问:但是如果孩子认同母亲坏的部分,对孩子是好的现象,这时玛丽应该处于前进和进步中,而不是症状中。)不意味着孩子的进步,而只是一个联系。不好的母亲是相对一个不好的母亲来说,不好的母亲作为一种区别出现,这种差异让她有一种进步,而不完全是因为母亲是坏的。玛丽不能容忍母亲走向她,她只能容忍她的自性走向外面。如果假如她完全崩溃,就处在一个精神病的状态,就不可能有走向外面的趋势。卡片的游戏,让朝外的走向使她有效,具有价值。没有一个好母亲的认同,第一次就是坏母亲的认同,出生的时候就是,还有吃奶时。就只认同了一个拒绝她的母亲。生的冲动和破坏性的冲动在孩子出生时就有了。
问:母亲拒绝了玛丽而接受了贝努瓦,是因为出生和喂奶,是否本身有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导致了她和她女儿的关系?
答:对于玛丽的母亲来说,这个孩子具有两种可能性:或者是成为她的竞争者,她童年期不具有的位置;另一个是通过孩子的出生修复她和她母亲的关系。母亲选择的是前一种状态,如果要母亲实现第二种可能性,就需要在怀孕的时候和出生的时候有一母性的支撑。非常有意思的,是母亲都说了,自己分析自己,她自己已经懂了她的问题,她说第二个孩子出生时,她的婆婆来了,让她有了母性的支撑。
问:游戏中,玛丽拒绝了阿苏的请求,应了这个请求就意味着玛丽失掉自性的危险,如何解释?
答:之所以是这样,是玛丽的自我还并没有形成,仅仅是只有self,是否你们对自我的观念不一样。我同意同意卢梭先生的意见(见前讲中的自性的图),在玛丽身上,外面那一圈还没有形成,但有一个self,正处在准备要构成一个假的自性,来把真的自性包裹的阶段。
问:母亲有一个痛觉,在喂奶的时候很痛苦,这是否和她的经验有关系?
答:当然是一个第一次经验。是走向未知者的经验,但有很多第一 次做母亲的妇女,做得非常好。但她有一个问题,是说明她自己和一个未知的东西打交道时,她自己有一个问题。为什么在这个经验中感到很痛苦,是因为和一个未知的东西打交道时,是唤起了她童年在一个大房子住的时候对黑暗的焦虑。新的经验唤起的是精神病性的焦虑,是她小的时候在很大的房子住的时候,在黑暗中对老鼠的害怕。玛丽的出生时类似于一个小老鼠在咬她就唤起了精神病性的焦虑。就需要一个双倍的母性的支撑。因为一方面是出生时,另一方面是童年时的,所以需要双倍的母性支撑。
霍大同:继续讲座。
下面是后一部分:头年9月到第二年四月。这个假期暑假,玛丽到了爷爷奶奶家里去。她们一家人都到布诺塔列,这个假期让玛丽感到很好,母亲也觉得很好。在爷爷奶奶家里还有叔叔的那6个孩子,这个假期玛丽就模仿她的堂兄变得比较干净了,因为原来是以她的弟弟为支撑,现在是以为她的堂兄和堂姐妹为支撑。干净在法国很重要,如果是孩子不干净,就不能进入幼儿园,即孩子不能自理时不能进入。我发现玛丽好多了,能讲更多的东西,比如游戏时,能看到对声音的一个重复,不能重复音节开头部分。我想是在中国有这样的问题,即结巴。带着她的这个语言,能感到她在表达她自己的情感。比如她说,“先生你不和蔼”,因为在治疗室就有一个史前的雕塑,形象是拿着矛打仗的样子,这是玛丽对这个雕塑的说话。后来她就拿一个铅笔就戳雕塑,同时还戳我和她弟弟。但在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的游戏中仍然在边边上,其他人游戏时她不参与。
因为九月份她就进幼儿园,进了两天。门诊是周三,周一和周二到幼儿园。母亲说看来没有什么问题。我现在晓得玛丽比原来好,她现在进幼儿园了,同时晓得一些新的东西。妈妈正在等待第三个孩子,我不太高兴这个消息,因为玛丽正在重新开始发展的这个时候,这对她不是一个好的消息,当她变得干净能够到幼儿园的时候,她离开了婴儿的位置,这个位置是空的,但现在这个位置又要被填满,玛丽希望婴儿这个位置没有被人占据,但目前玛丽还不晓得。
(卢梭先生问:为什么玛丽不晓得?不是同时接待的?)
阿苏:是同时接待,但母亲仅仅比了一个手势,表达第三个已经上路了。母亲不希望孩子晓得这个消息。让我觉得很恼火但我不能说这个事情。这个时候孩子到幼儿园三周了,母亲说玛丽在放学后非常疲倦。因为她很疲倦,她就只是上午到幼儿园,下午母亲照顾着她睡觉。这时候,玛丽就不到厕所里面解大小便,母亲在等她是不是有到厕所大小便的需要。这时候,玛丽重新象婴儿一样行动,对我来说,她确实要好些,但并没有和我一个真正的交流,是一些无意义的话。
第二次她就爬到我的膝盖上,把胶泥做成了凶恶先生的模型,就类似于棍棍糖。现在她下午也在幼儿园,但是拒绝睡觉。但我注意到她更好,至少能回应我,和我有一些交流。在十二月份的时候,我发现她的情况有一些糟糕,和我打交道她变得更困难了,同时母亲也有一个很疲倦的面容,她的肚子也可以看出怀孕的迹象了。
在一月份,她们又来,玛丽爬到我的膝盖上差不多有半个小时。这时候我感到母亲对我有一种敌意,母亲也非常封闭了,说“我不愿意有两周一次的约会,而是四周一次比较好”。我仍然作的记录是相同的东西,也在玩胶泥的游戏,同时两个孩子处在竞争的关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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