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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6-24 03:07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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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:儿童精神分析讲座(5)
第二次只见到她的母亲和两个小孩,父亲没有来。这时,我问她母亲自己的历史。她说她小时候始终是在她的奶奶家里。她说:我的爷爷奶奶给我一个很严厉的教育,我很喜欢它。因为这些教育是一个规则的东西,她继承了她的爷爷奶奶的这种教育方式。“在小时候,我喜欢这种教育,在大的时候,我不喜欢。因为这些教育是一个限制”。她讲她的母亲过分的自由,是一个非常现代的母亲,有很多工作,这使她感不到她的妈妈对她的爱,这时她外婆对她说“如果你需要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但marie的妈妈(即这个母亲)希望她的妈妈能自觉来帮助她,而不是打电话时再帮助她。母亲说她的父母来自不同社会的背景,她的父亲来自农村,而她的母亲来自城市。
母亲继续讲到,当她只有8岁时,弟弟4岁时,父母离婚了,她和她的父母亲在农村生活了8年,在农村的一个牧场里养马。这时她的父亲,就和一个她妈妈的一个好朋友结婚,她的后母就是一个非常热情的、能够把心掏给别人的女人。当他们到他父亲的新家时,始终是后母而见不到他父亲,因为他父亲非常喜欢他的马,经常和他的马呆在一起。对她来说,受到的更大的冲击是她父亲又离开她的热情的后母,和另一个人结婚。第三个又是她的后母的很好的朋友。这个时候,她就决定离开她的父亲,觉得她的父亲太背叛(卢梭先生补充到:这是一个现代的故事,在法国不少见),再也不愿意见到她的父亲,但和她的第二个继母保持了很好的关系。在她的小女儿(marie)出生时就没有告诉她的父亲,在小男孩(benoit)出生时,打电话告诉了她的父亲。她觉得很后悔,那么长时间没有和她父亲联系,觉得有一点内疚。父亲没有来参加她的婚礼,最近她寄了两个孩子的照片给她的父亲,而她的父亲没有回复她。母亲非常封闭,她自己也和她父母的联系被割断。母亲讲这一些的时候,情绪很激动,边讲边哭。在第二次谈话时,因为母亲把孩子带到这里,我发现小女孩就象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,看到这种情况,我认为女孩子是在寻找爱,但不相信她能找到。
我们在这两次会谈中了解到每个人的情况。能看到母亲非常痛苦,感到她没有被她母亲所爱,这时她就在奶奶那里寻找爱,奶奶是一个有很多原则的女人,因此在她一方面在她的奶奶那里获得爱,另一方面也获得了严厉性。她认同了她的奶奶,她有一个看到这些矛盾的差别,但是她不能够把这些东西统一起来,既没有看到一个不存在的奶奶和妈妈的统一,也没有父母亲的统一,同时也没有她自己和她的女儿的统一。我们就更多讨论后面的一点:是不是母亲爱她的女儿?我自己有一个使用爱的这个词的困难:如果说一人爱另一个人,她和另一个人之间至少有很小的差别,就是她和另一个不一样。(霍大同:彼者太抽象了,用“她”来翻译这个意思)。我观察到的情况:小女孩不是她妈妈地一个彼者,仅仅是她妈妈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一部分的简单的重复,这时,小女孩就成了镜子,使母亲看到了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,然后克服掉的东西。等会儿讨论这个问题。
她自己接收的第二个冲击,是她父亲的第三次离异,一方面她失掉了继母的爱,另一方面是她父亲的背叛。父亲的行为对她造成的冲击非常大,因为差不多是要结婚前,因此就成为和自己女性性的特征有很多的困难的一个女人。但是我们也能够看到她对她父亲很有感情,有表达这个感情的能力。
这是她唯一一次以这种情感状态和我谈话,以后,都戴了一个面具。我马上感到了个问题:是两个小孩,她了解得不多。这个父亲在这个家庭是一个稳定的积极地因素。是一个靠得住的人。在夫妻关系上,给我的感觉是女的是寻找一个男的,能够治愈她的心理创伤。有一个问题:为什么这个丈夫要娶这个女人?就现在晓得的情况是他们两个结婚的当天,孩子就诞生(怀孕),但在婚前没有性关系,这在法国是不可想象的,尤其是知识分子到农村去了的小孩中,当时的思潮中有一个就是性解放,这种知识分子家庭应该是很开放的。我觉得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比较特殊,不可想象。对我来说,妻子和丈夫都没有长大的大孩子,因此,我这对两个结婚前都是处男处女的都很吃惊地问:为什么那么快要孩子。可能是母亲说:我们希望孩子,决定在三年内要三个孩子。(卢梭先生问:是不是三年以后有其他想法?)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天主教家庭,因此现在就已经带了两个孩子了,显然还想要第三个孩子,你们可以看到以后会有什么发生。我观察到他们实现了他们的理想,但是他们失掉了他们全部精力,已经喘不过气来了。
现在讲小女孩。在我看来,她处在一个很强的很大的痛苦当中,一方面因为她的小弟弟的来历很痛苦,之前也就很痛苦。玛丽因为她的痛苦就想退行到一个孤独症中,比如在床上的摇晃,比如哭叫的方法让人没有办法忍受,是一个非人性的哭喊。还有一个事实是她飞过来飞过去的行为,她不能停下来。另一个事实是她做被禁止的事情的迅速性。在这个治疗室里面有一个书架,书架并不是太结实,做在那里始终注意她是不是跑到书架上。看到突然一下她就爬到书架上。突然马上发现某一个东西是危险的,就冲过去,有积极的正向的一点。在小弟弟降生的时候,她有一个嘟嘟。另外一个事实是她爬到我的身上,总共有两次。现在是benoit,在上面至少呆了一分钟,抠我的膝盖,第二次也是,我也抠她的膝盖。在下一次,两个人都笑起来,可以看到有一个接触。benoit是太阳光,小男孩对母亲修复她的创伤起了一个很大的作用。
印象是母亲有一个很强的安全感的基础,是因为母亲能感到女儿的问题。没有封闭自己。完全没有看到。(卢梭补充:可能有一个外部的视觉,能够客观的。)母亲不仅对她的女儿的 状态担心,而且对女儿另一个担心是,有一社会理想,要想孩子达到这个社会理想的标准,但是这个孩子完全不回应,达不到这个标准。她对这个事情担心。她到这个门诊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小女孩的精神状态变得正常,而是要想小女孩如何认同母亲自己的社会理想。这个对于治疗结束很重要,即:母亲的目的。对这个家庭来说我就应该提供一个空间,这个家庭能够和我一起共同生活。目的是在于能够让母亲表达她在内心中的东西,然后对玛丽说,她母亲在她内心是什么样的?通过我的中介,小女孩能够重新和她的母亲接触。因此就不是一个,我只是让孩子一个人待诊室的情势。因此,我决定,让她的小弟弟也待在一起,就是四个人同时待在一起。小男孩两次都是在地上爬。
现在开始讨论:
问(居飞):小女孩好象没有说什么话?
答:她讲得很少。她懂大人说的话,但她讲的时候有一个问题,不能把音节与音节联系在一起。就是说,她发音,如果讲树的意思,arbre..强调的是她没有咬这个词,:她咬她小弟弟。前面讲多尔多的理论时,说到躯体语言是一个行为的升华。她能够利用她的嘴巴和牙齿咬她的小弟弟,有这样的躯体的动作,但没有升华成语言。偶尔也发一个完整的词,说一句完整的话,母亲这样说。总得来说,她不能使用语言请求某个事情,有讲话的能力,实际上,但并没有通过语言对另外一个人讲。
问:谈到孩子成了母亲的镜子,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。不喜欢的东西是什么,想要克服的是什么?想要达到的是什么?
答:母亲说,她像我一样的羞怯,一样的焦虑,象我小时一样。母亲是把她的母亲作为一个支柱,一个支撑点,通过这个支撑,她成她的女儿的母亲。后来她母亲对她讲,当她在产期,她非常想念她的母亲,但她母亲没有来。在她怀胎的时候,她不能以她的精神上和肉体以她的母亲为支柱。她认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焦虑的人,为了避免这样的焦虑,就不断地的找事情做来解除她的焦虑。我也不愿意接近我的母亲,因为我不愿意接近焦虑。仅有的一个人,我能想到的是我的奶奶。这个是很重要的,当一个妇女怀孕的时候希望有一个母亲可以依靠,以找到她的。找到的母性的支撑点是她的奶奶,而奶奶恰恰是有一个非常高的,类似一个超我的社会理想的形象。这个时候母亲内化了一个非常强的社会模型。一方面,她确实成为一个有效的母亲,能够扮演比较好的,一个母亲的角色,但另一方面,她仍然是一个迷失的小姑娘。正是这个迷失的小姑娘,她在她的女儿身上看到了这个迷失的小姑娘。正是这个样子,我在治疗中间始终让母亲来参加,是为了让她能够接受一个确定的母性的功能,而这正是这个母亲所缺少的。在治疗过程中间,处在一个相对来说是比较小、比较亲密的被保护起来的空间,正是这样子,仅仅是小孩在这个空间和我互动,同时让母亲进入这个互动的环境中更好。这一点很重要,我并没有给予一个描述性的解释,你女儿是这个样子,你是这个样子,你应该这样,而是通过上面的设置让母亲参与这样一种环境,没有通过话来说。是通过环境的设置。这里有一个危险,很有可能治疗家栽在这个陷阱中间。所谓的危险是在于这个母亲如果不能有一个真正的角色,缺乏母亲的这个位置,有些治疗家就会觉得我去扮演这个母亲的角色,这是一个错误。这个治疗的功能作用是允许母亲重新找到她作母亲的能力,正是这个样子,我既管母亲也管女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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