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爱的朋友们:你们好,我是一位斑秃患儿的母亲,原是一家报社的记者,为了照顾孩子,放弃了心爱的工作。
孩子自三岁开始脱发,至今已有七年,到许多大医院专家门诊治疗,均无效。现在,孩子的脱发越发严重,作为母亲的我心急如焚,为此长期失眠。
这几日,孩子的头发又在脱落,一些头发呈豆芽状,一些发头没有发根,脱发处头皮变得薄软。
七年间,孩子的脱发大多发生在春秋季节,长期使用章光101,也用过蔓迪和“从头开始”的产品。脱发在夏季可生长些出来,但到第二年又脱落,这样反复发作。一年比一年严重,现在,孩子的脱发范围已达到60%,眉毛也开始掉了。
很高兴找到这个论坛,看到许多热心的病友交流治疗经验。现请那些治好斑秃的朋友贡献出有效的方子或治疗经验给我。不胜感激!(非诚勿扰,我家为治这病已花去十几万元,上当受骗不计其数)。
附一篇写儿子的文章:
他的苦难,他的巧智
忍着剧痛背完《凤凰涅槃》,一声哭泣从远方飘来,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。
“十四床,儿。”就这样,他来到了人间,来到我的所有悲喜中,贯穿一生的牵挂。
十个月的孕育,每天画十张俊美的俏脸。我想他是俊彦,是美人儿。
他是,他是,他是我所期盼的,令我颀慰的。
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了。
不想去为他设计人生,只想他快乐地成长,在风雨中长成一棵大树,玉树临风的样子。
未曾想到,风雨竟然提前来袭他。
三岁,才三岁啊。柔弱的脾胃,无数次,被苦涩的药物浸泡;稚嫩的体肤,无数次,被尖锐的铁器剌穿。
他是坚强而又脆弱的。
有时,我真讨厌自己,为什么引诱他去喝那些苦药,还对他说,这是人间最美的食粮。他是听话的孩子,眨巴着清澈的双眼,微皱眉头,喝下。
不忍看他把苦药当糖吃,可又无能为力。我的感觉像是个罪人。
医学难题,疑难病症,未解之谜。他的病,我心头的结。
黑夜太慢长,我和他,必须以一种积极的心态面对。
他比我坚强,豁达。
和他到一深山老林处寻医,那时他才四岁,归家时天色已晚,四野无人,静得可怕。他在前面跑,说,我在前面打坏人,你不要怕,我保护你。
再一次,到一大城市看专家门诊,我和他搭乘拉水果的货车,到达时凌晨三点,下了车,寒风起,瑟缩着无去处,他跑来跑去找旅馆,说,住馆吧,以后我不要玩具了,节约钱。那时他五岁,一幅小小男子汉的模样,懂事得让人不安。
还有一次,在一家大医院门口,碰到三个骗子,我快被骗子吹迷了心窍,他集中生智,大哭大闹,非要到警察叔叔那里去。然后,拉着我的手跑,边跑边说,那三个是坏人。我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?他说他们在演戏,我的这个病专家都治不好,那个人长得那么丑,穿得那么脏,怎么治得好我的病?
对于他的病,他从不放在心上,他说,你看电视上好多人都是光头,光头多酷啊。光头李进还是歌星呢,你们不要担心,我以后戴假发就是。
他一年四季戴着各色帽子上学,一些调皮的同学拿他的病搞恶作剧,揭他的帽子,要他出丑,这正是我最担心的。然而,对此,他泰然处之。
一次,他被老师叫到黑板前做作业,一位同学趁机扯下他的帽子,他没有吃惊,也没有生气,听说他把头一甩,用手抚摸一下光溜溜的头,做出酷酷的表情,说了句经典台词:瞧,就是这么帅!全班哗然。八岁的他,居然会以自嘲解尴尬局面,抵挡别人射来的暗器,反败为胜。
他的沉静让人心酸,然而又不得不为他的巧智心生自豪。
学校运动会上,他疾跑如飞,帽子被风吹掉,全校师生张大了嘴巴,他冷静地跑到终点。折回,拾帽,戴帽,走到座位上,当什么也没发生。一连贯的动作,自然,从容,没有半点做作与自卑,这不是大将作派吗?九岁的他啊,怎么练就这样的气派?
一直以来,为他的病,焦虑万分。看他在镜子前左顾右盼地照,有时发出轻声的叹息,我的心啊,犹如在火炉上烤。看到我的焦虑,他故作轻松地说,我去学武,入少林寺,这个病就不用治了。
小小年纪,仿佛看穿人生。这更令我不安。
有时想,也许,他的人生要以他的苦难作基底,才能开出鲜艳的花来。而他,似岩石下长出的参天大树,任何狂风骤雨,于他,只是一场轻松的沐浴。
可是,作为他的母亲,我祈求上苍给他一生的春天。 |